Tuesday, January 22, 2008
檳城街名 - 漆木街 - Bishop Street - Lebuh Bishop
典故:
老檳城在說漆木街的時候無話可說,於是橫生枝節地說了一章上海人的故事。老檳城所謂的上海人,確切一點兒來說,應該指的是來自江浙吳語區的所謂“外省人”的。老年代裏的喬治市,上海這遠東大都會雖然遙遠得很,但對人們而言,其實一點都不感到陌生的——漂洋傳來的膠木唱片,那裏頭所刻陸的時代流行曲,總沒少在生活的周遭縈繞,何況還有大街小巷那些標榜著“上海”的店號,何況還有漆木街。
外省人當然都不會閩粵方言,他們不屬於主流族群的身分,從來也就無法掩飾的。“講普通話吧!”面對本地人,他們往往都得提出這樣的要求。在方言身分涇渭分明的年代裏,他們成了特殊的族群,也經營著不同於一般的行業。被劃歸外省人,尤其被視為上海人,其實也不是件壞事呢:挾著當年上海都會的潮流先鋒地位,他們的營生職業,往往都跟生活的“美”與娛樂享受有關,營造家居視覺美感的木制家俬業,既是其中之一了。
作為主流社會中的少數族群,除了語言隔閡之外,不曉得還會有什麼的不便呢?前些年在一個茶聚裏,主人家一一地介紹在席賓客時,特地指著人群中的一個小妹,提高聲量說:
“欸,人家可是山東人,我們這裏很少見的喔!”
“是啊,真是物以稀為貴呵!”當場就有人這麼了。
當時應該是一場“膠木唱片欣賞會”(這是後來我給安上的),手搖式的老唱機,播出來的都是老上海的時代曲。沖著山東小妹,當時我開玩笑說:“好啦,等開學了返校,你就可以告訴同學,說你過了一個難忘的假期,居然在一台怪機器上面聽到了杜德偉——”有意在此頓了頓,我才接著說:“——的媽媽唱歌呢!哈哈!”
山東小妹對逝去的老上海時代有沒有感觸,我當然不曉得,就像曾經三幾步就出現一方“上海”字型大小家俬店匾額的漆木街,而今也都被流逝的時光刷洗得面目全非了。老街新貌,找到那裏,你壓根就找不到當年老上海留下的任何印記了。
於是乎,漆木街沒有故事了,我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到了那一條街,往往我也只能到街尾的一端——但那路段其實並不叫漆木街的了,然後在某一個梯口拾級而上,找到了在那裏坐班的鍾可斯,喊他一聲學長,然後趁他工作的空檔天南地北地跟他閒聊。回去,路過漆木街,一溜煙拐出了街口,唔,誰都不在意那一段老上海家俬的了……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 漆木街(Bishop Str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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