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ne 26, 2008

伦敦的国家画廊(National Gallery)

Place伦敦的国家画廊(National Gallery)
CityLondon
CountryUnited Kingdon
Introduction-
Reference-

“巨人堤道”(Giant's Causeway)

Place“巨人堤道”(Giant's Causeway)
City Northern Ireland / Bushmills
CountryUnited Kingdom
Introduction北爱尔兰的自然景点“巨人堤道”(Giant's Causeway)
Reference
  1. 英国最迷人的免费景点


最震撼人心的“通天大道”

Place通天大道
City张家界
Country中国
Introduction

  天门山是张家界永定区海拔最高的山,距城区仅8公里,因自然奇观天门洞而得名。天门山古称嵩梁山,又名云梦山、方壶山,是张家界最早载入史册的名山,主峰1518.6米,1992年7月被批准为国家森林公园。

   2005年5月,天门山盘山公路竣工通车。被称为通天大道的盘山公路共计99弯,似玉带环绕,弯弯紧连,层层叠起,依山籍壁,直冲云霄,“天下第一公路 奇观”横空出世。9月,世界最长的高山索道--天门山观光索道竣工运行。索道全长7455米,高差1279米,由市区直达山顶,犹如一道彩虹飞渡“人间天 上”,又似一条巨龙腾翔素云苍穹。两项工程恢弘壮观、奇绝震撼,天门山又添冠世奇景。



   极具险绝奇观的天门山盘山公路——“通天大道”则是天门山的另一壮景。通天大道态势险绝,荡气回肠,更以蜿蜒迂回穿行于山体绝壁之天险而“堪称天下第一 公路奇观”。它全长 10.77 公里 ,从标志门直达天门洞脚下,海拔从 200 米 急剧提升至 1300 米 ,共有九十九个弯,大道两侧绝壁千 仞,空谷幽深, 180 度的急弯此消而彼长,层层叠起,中国书法协会常务副会长 沈鹏 先生走过通天大道后欣然为其题字“曲道通天”,字体遒劲挺拔,与 通天大道的奇绝天下相融为一体。



  被称为通天大道的天门山盘山公路,全长不到11公里,海拔却从200米急剧提升至1200多米,多达九十九弯,弯弯紧连,层层叠起,宛若飞龙盘旋,直通天际,使人惊奇震撼,堪称天下第一公路奇观。



  通天大道共计九十九弯,扣合天有九宵之意。大道借山势扶摇直上,如巨龙翔起,似玉带斜挂,一百八十度急弯回峦盘绕,堪称天下第一公路奇观。经此通天大道,即可直达上天梯,壮观的天界气象近在眼前。



  “听导游说公路的造价达到一亿七。而索道的造价更是达到六个多亿。如果到天门洞去玩都要经过坐索道和坐车上盘山公路这两个阶段,然后再乘索道回来。有恐高的人不要去。”

eference

  1. 最震撼人心的“通天大道”


世界上最弯的云南宜良旧昆宜公路

Place云南宜良旧昆宜公路
City云南
Country中国
Introduction
  
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神州大地上, 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高山、大江、平原、湖泊,国内外游客都惊叹于天工造物的神奇。而在沟通南北、东西的公路上又处处点缀着能工巧匠们费尽心血、并为之付出生 命代价的印记。群山峻岭中深藏着开拓者们大无畏的先驱精神,也回应着探索者们“煮酒论英雄”的赞叹。驴友、自驾游者都以征服曲折的山路、弯道;熟练爱车的 操控技术;撷取最美的壮阔风景为佳话。这些,都是时代的最强音。

  几年前,在南方的一家报纸看到一个报道,说是在云南宜 良县离城两公里远的山路上,发现有一条号称是全世界弯道最密集的公路。在几公里的山路上,密布着近70道拐,平均几十米就有一个弯道,其密度之大,远超过 一直被人们认为是弯道最多的川藏线上八宿到帮达路段的“72道拐”。见到这消息时,我大为吃惊,想想自己这些年来过往宜良不知多少次,在城内住的时间也不 算短,居然从来没听过这回事。“72道拐”我是晚上走过的,除了记得当时头被转得晕乎乎以外,其它什么印象也没有了。


   在去年八月份的云南之行中,总算是专门抽出时间去看看这弯道了。原以为这么出奇的一条公路,一定很容易找到,可在问过不少当地人之后,却把我给弄糊涂 了,这里大部分人居然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不是说离县城才两公里远么?怎么会没人知道呢。后来,托人打电话问到公路局的人,才总算是问清了大概方向,说是在 离城两公里远的旧昆宜公路边上(即最早修建的宜良到昆明的那条公路,后来又修了昆石公路和昆石高速),的确是有这么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可惜等到别人转话 给我的时候,我还是没弄清楚它的具体地点,只知道这弯路的确是存在,而且在往昆明方向。


   沿着旧昆宜公路出城,一会就从昆石高速公路底下穿过去,这儿有一个村庄,叫小坡脚,从这儿向右沿一条不太显眼的小路转上山去,是前往山顶上的靖安哨村子 的。原来,这段弯路最多的公路,就是从小坡脚前往靖安哨的公路,路面为土路和沙石路,不太宽,能过一辆大卡车,两辆车在路上错车,会比较辛苦。这回总算是 把你给找着了!

  ……

  在山上时,就判断出要拍到尽可能多点的弯道,必须爬到公路对面的那个山头。于是,又摸索着上山了,等爬到路对面的山头后,才发现角度还是不太理想,看来真得像上山时我问路的那位老伯所说的,“这条弯路是拍不下来的,除非是你坐飞机从天上往下拍!”


Reference
  1. 世界上最弯的云南宜良旧昆宜公路


Wednesday, March 5, 2008

槟城百年鬼屋 / 凶宅 Haunted House ( Relau )

Place槟城百年鬼屋 / 凶宅 Haunted House ( Relau )
CityRelau
CountryMalaysia
Introduction-
Reference
  1. ChinaPress - 百年大宅院鬧鬼




Saturday, March 1, 2008

白龙王庙 White Dragon King Temple

Place白龙王庙 White Dragon King Temple
CitySi Racha
CountryThailand
Introduction-
Reference-




Wednesday, February 27, 2008

陳冠希 - 嘉樂苑住所

Place陳冠希 - 嘉樂苑住所
City馬己仙峽道(Magazine Gap Road)
CountryHong Kong
Introduction艳照门丑闻地点之一
Reference-




Tuesday, January 29, 2008

聖婦亞納聖堂 / 圣妇亚纳天主教堂 / Church of St. Anne / St. Anne's Sanctuary

Place聖婦亞納聖堂 / 圣妇亚纳天主教堂 / Church of St. Anne / St. Anne's Sanctuary
CityBukit Mertajam
CountryMalaysia
Introduction-
ReferenceOfficial Webiste: Stanne BM






Monday, January 28, 2008

檳城街名 - 椰腳 - Pitt Street - Jalan Masjid Kapitan Keling



典故:

椰腳(Yiá k'ā),老人家向來都是這麼叫的——以前的老人家是這樣,現在的老人家,也依然牢記不忘。現在,現在在島城裏生活的我們,還在古早的從前,也已經跟著老檳城的口耳相承,而把“椰腳”給固定在老城區的某一個角落了。將來,我們也會成為別人眼裏的老人家的,到了那個時候,或許我們也還是對這沒曾親見的古早傳說執持不舍的吧……

讓市民給喚做椰腳的,那是以前都叫做畢治街,而後來改為甲必丹吉靈清真寺路(Jalan Masjid Kapitan Kling)的某一個路段。是的,只是某一個路段,老年代裏的紀錄裏一點都不含混,它並不讓整條街都種上椰樹的。在還叫做畢治街的殖民時代裏,路的前端幾乎要碰觸到島城開埠的邊線的,這已經在老得發出黴味的時間裏浸泡了二百多年的老街,只有在橫過了朱利亞街口的末梢路段,才是島城記憶裏的椰腳。朱利亞街口之前的畢治街,那是另一番的風情畫面,屬於城市的,屬於人為堆砌的,不管是依然存在抑或已然消失了,都是老街故事的另一個章節。城區的椰腳閒情,乃至抬頭仰視裏的椰影婆娑,無論如何都只是畢治街的最後一節,你說是特意留下的綠肺也好,或猜想是短暫被遺忘的角落也好,反正呵,而今它不過就留下兩個短短的音節了。後來已經見不到椰樹的“椰腳”,聽起來卻仿若在鬧市街區的煙塵滾滾裏,在車水馬龍的繁忙追逐當中,硬是留下一片舒緩的鄉野風情來了……

叫做椰腳,其實誰都不曾見到修長的椰影在那裏迎風弄姿的了,但那承傳而來的椰腳風情,難免總要引人遐思。椰影婆娑的舒爽風致,呃,這究竟會是多久以前的老畫面呢?叫做椰腳,可別忘了那裏其實也叫大水井的呢!把兩個故事給連成一塊兒,也就成為椰腳的水井了!

去椰腳,喔,不是的,如今我們都叫做椰腳街的了。椰腳多了一條街,風情就開始變化了。只是椰腳,那是椰影兀自婆娑,生活兀自進行,然後在一天裏的某一個時段,孩子們圍著椰腳玩抓迷藏玩跳房子,青年男女以椰腳為約會的碰頭地點,以椰樹梢頭為情話背後的風情畫面。然後是屋裏的燈火點亮了,然後是暮色掩覆椰腳,只有在明月夜,月眉或滿月在城市的上空升起了,月的銀白光華灑在椰樹梢,月的浮影傾倒在井水裏。椰梢搖曳,水月搖曳;人影搖曳,情話搖曳,一個年代也就溜去無蹤……

都溜去無蹤了,只剩下椰腳的記憶,而且,也只得這區區兩個音節了呵!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 椰腳 (Pitt Street)

Saturday, January 26, 2008

檳城街名 - 過港仔 - C.Y.Choy Road / Bridge Street - Jalan C.Y.Choy



典故:

依然還記得要把它叫做Bridge Street的,那肯定是老檳城的了。現在已更名為崔耀才路(C.Y.Choy Road)的,那老檳城時代的Bridge Street,舊時是隔著Anson Bridge而與海墘路尾端的社尾相對望的。跨橋過了河道,你也就跨過港仔墘了。當年以港仔墘大水道為界分線,老檳城時代的市區至此而盡,社尾堅持還留在橋頭不肯過來,你跨橋而過了,於是便叫做“過港仔”。

很多人都曉得的,住在檳島的人們,長期以來都把對岸的威省給喚作“過港”——“過”了檳島這一頭的“港”,在島嶼中心的思維裏,似乎也就等於偏出了往來方便的島城範圍。尤其是在交通相對不方便的老年代裏,如果把女兒嫁到了對岸,儘管那還是在同一個州屬裏,但想到往後女兒回娘家時的那種千山萬水的遙遠路程,老人家們都還得考慮再三的呢!當時的島民把對岸給喚作過港,言下之意是指它的偏遠以及不發達;那麼,把過了社尾又讓安順橋給推過水道的一截路叫作過港仔,其實也是有著同樣的一層意思的:不包括在喬治市市區範圍裏的,就活該你偏遠了!雖然是在同一座島上,尤其是只隔了那麼一條河道,但你就是已經越“過”河“港”了——這大概要算是“喬治市中心思維”的極致了吧?

叫它過港仔,說白了就是已經越出了市區範圍的意思——前頭的社尾,那畢竟還是劃在市區的版圖裏的呢!其實不光是過港仔這一截路而已的,越過了當年的港仔墘大水道,喬治市似乎就不肯再隨同過河了。人潮止步,這裏只是西南鄉區的人們進城與回家的必經路段。從鄉區來到了這裏,也就可以看到了城區的一角繁華;望城區的繁華趕赴而去的人們,沒有人會在意這眼下的街頭景致的。進城或者“落坡”,人們心裏想著的,大概是新街商鋪的展示櫥窗,以及商鋪裏頭的新到貨色。跟四方來聚的城區隔著河道的,這裏只是一些緊挨著城區的平民住宅,以及一些面向城裏的商鋪與攤販做貨源供應的作坊了!

到了今天,老地圖上的安順橋,早就已經拆撤得不見蹤影了,原來的河道,也已埋藏在鋪平的瀝青路底下了。街道改了個名,連同與社尾交接處的路口橫過的,那早前給喚作鹹魚埕的Prangin Road,如今也都改作林萃龍醫生路了。還叫它過港仔嗎?在已經沒有河港可過的情況下,而尤其是在喬治市早已跨“過”了“港仔”的後續發展裏,這從19世紀沿用下來的舊稱呼,大概都快將被人們淡忘而去的了……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 過港仔(Bridge Street)

Wednesday, January 23, 2008

檳城街名 - 沓田仔 - Carnarvon Street - Lebuh Carnarvon



典故:

來到打石街路口以後朝著港仔墘趨前而去的Carnarvon Street,就我們這一輩人成長以來的經驗而言,那裏應該是書店街的,但大多數的人似乎都沒這那麼叫的;比起同樣在那街上密集經營的書店來說,棺材店其實是更叫人側目的街道風景。“走,我們到棺材街買書去!”有時候,我們也會跟著大夥兒這般地指稱那條街。但擺開我們當代的生活經驗不提,還在更早的年代裏,在那同樣的路段上,先輩們就為我們留下了一個更引人遐思的舊稱呼了。


他們管那裏叫“沓田仔”。


還在萊特開闢之際,後來作為市區的檳榔嶼東北角,幾乎到處都是沼地泥澤;這一種瘴氣彌漫的荒島景象,在開埠的二百多年以後,作為後輩的島民,我們只有從歷史典籍的字裏行間,才能展開那蠻荒之初的想像了。然而,前人卻把當年在那裏眼見的老景象,牢牢地固定在路名裏傳給了後代,無意間卻在城區的車水馬龍間留下了一道透視當年的視窗……

“沓田仔”是經閩南人叫開的;同樣的意思,客家人也把那裏喚作“草塘”。不管是閩南語的“沓田仔”,抑或是客家話的“草塘”,總之,那地段都被描繪成一大片的泥澤荒地就是了。

這種荒草泥地的景象,當然是遠在棺材店或書店等各種商鋪進駐開業以前的歷史階段了。在那街道兩旁默守祖業歷經了悠悠百年歲月的老店鋪,或許可以不記得這些咸豐年間的湮遠畫面,但悠久歲月以來一直都矗立在沓田仔大街末端內巷的,那鹹魚埕(Prangin Lane)裏的惠州會館,即使當年舊建築的地面零件,那些磚磚瓦瓦梁樑柱柱等等等等,都已是幾經撤換翻新的了,但當年深紮下去了後,逢上初一十五的汐潮上漲,都無可避免地要讓倒灌的海水浸泡了一遍又一遍的地下基木,可都不會忘記它們跟前這一大片的“草塘”——即使在後來的城區發展計畫裏,那裏都讓住家和商鋪排列有序地占滿了去,但還在悠久歲月以前,那一大片廢置的荒地,正是他們的南來先人當年養鴨營生的地方呢!

於是,無論是叫作“沓田仔”還是“草塘”,路過那裏的時候,你都可以任由想像去馳騁,望穿了沿街的老房子,看到了原來的荒草泥澤!一大群嘎嘎地喧叫個不停的鴨子,還有在母鴨的後邊生怕跟丟了而咻咻咻地叫個不停的小鴨,在佈滿亂草叢的泥澤裏鑽動著、耍鬧著……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沓田仔 (Carnarvon Street)

檳城街名 - 中街 / 社尾 / 緞羅申 - Beach Street - Lebuh Pantai



典故:

哦呵,恕我孤陋寡聞了,對於老檳城經常都掛在口裏的“中街”,我向來都不怎麼熟悉,甚至於在他一次次地吐出這路名來的時候,究竟是在說著城裏的哪一個路段,在我們最初幾回的接觸與談話裏,我都還要在心底嘀咕著猜上老半天的呢!

掀開了裝載老記憶的匣子,老檳城開始沉溺在邈遠的舊影像當中了,把他當年親見抑或是聽來的前塵舊事,一一地向我數說了來;在他的談話裏,中街似乎一再地出現,但究竟哪兒是中街呢?我從來只知道有中路,也知道有一條新街,至於中街嘛,這已經剝落了光彩的老路名,似乎都不曾在我的生活裏出現的。早前也曾聽人隨口道出了這路名來,但當時年輕的我們聽得似懂非懂的;沒聽懂,但也懶得去追問,反正呵,那時候的心態是,到了我們這一輩人,就已經不再需要借助這些飄蕩在空氣裏的口頭命名,才能在城區裏認路的了!在豎立路旁的路牌以外,這些名堂不一的口頭命名,反而造成了我們的困惑,於是就把它給輕易放過了隨風飄逝;我們這一代人的記憶,了不起就只能去到新街了!

“中街呀?呃……你這是說的哪里呀?”聽他反復提說之後,這一回我終於忍不住朝他問個明白了!

“啊,原來你不知道呀!”他笑著說:“不就是‘港仔口’的下一個路段嘛……”

喔,老檳城所說的中街,原來是隔著十字街口與港仔口相連著,一直去到本頭公巷(Armenian Street)路口為止的一段路。這已退藏在繁華以外的一截老街,在如今還問詢得到的殘留記憶裏,原來是早期檳島華人的商業一條街呢。

裝載著戰前年代老檳城的逛街採買記憶的中街,它的“中”據說指的是所處位置的海墘路(Beach Street)中段,但我總覺得,相對於大街之“大”,中街的“中”,或許還應當另具一番意義的吧?然而,這終究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揣測,沒有人可以為作印證的了!在老檳城的隔代記憶裏,那是早期閩潮商人聚集營生的繁華商街,滿街的洋貨商雲集之外,布料、乾糧、茶壺碗盤等等的生活用品,也都可以在這不算挺長的街道上找到。商品集聚,人潮也湧湧來聚,中街曾經歷經的繁盛,就不是我們今天路經時見到的那一副寂寥景象所可想像的了……

“那都不是你的年代的事了,難怪我連中街到底在哪里都搞不清楚了!”在中街的條目底下畫下了句號,我一邊對笑呵呵的老檳城說。




年代很早,作為在18世紀的前後時期就已出現在島城裏的老大街,海墘路的起始點是在康華麗斯堡跟前。街頭面向著古堡,然後沿著海岸線作西南走向,往前一直延伸到了港仔墘大水道(Prangin Ditch)而止住。只是一條老長的沿海大街了——顧名思義,當初給安上這樣的名堂,想來它應該是市區裏最挨近海岸的一條大街了;而且,一直以來,它也都只得一個沿用了二百多年不曾更易的老路名。然而,看在當年南來了後寄居城裏的華人眼裏,它卻被切分開來,各自成為6個獨立的段落。往南延伸了去,偏離了老年代裏的市政與商貿中心的古堡周邊地區,來到了刣牛後(Malay Lane)路口之後,在前人的眼中,人群聚居的城市地帶,也就已經去到最尾端了,於是人們都管那裏叫“社尾”。

相對於同一條街道前端的中街以及大街,乃至很明顯地是後來才建設起來的新街而言,海墘路的尾端,在前人的城市生活裏,或至少在他們的眼界裏,那路段似乎是不成為街的!還在它的前一個路段,人們都還說那是打鐵商鋪密集經營的“打鐵街”;只不過跨過了一個十字街口,卻意味著繁華至此已去到了盡頭,人們的結社群居,那裏就是一個尾端了!

社,那是一個古老的字:許慎《說文》釋“社”說“地主也,從示土……周禮二十五家為社,各樹其土所宜木”云云。按此,社的本義是土地神——段玉裁接著說:社為地主而尊天親地,二十五家得立之……;既然有人祭祀土地神,也就表示有人群聚居,於是又引申為村寨聚落——周禮以25家為一社,元代則以50家為一社,但不管行政上如何定制,總之,“社”就是人群聚落了。而在以閩南社群為主的檳榔嶼華社裏,閩南僑鄉的城郊村落,舊時也多有以某某社為名的呢!在遷居地的喬治市城區,南遷的華人社群,不少也都沿著海墘路而形成了一個個早期的民居聚落:中街前後的裏外街巷,早期來自閩南漳州的“五大姓氏”,他們的宗祠乃至族人聚落,大都集中在那周遭的一帶。一直到打鐵街內側的大小巷弄,當年據說很多的閩南南來客,都是先在那一帶落腳開展他們“過番”的新生活,然後才漸次往別處擇地遷居的。沿街再往前,這相對來說並不很長的海墘路末梢,當年就真的已經是“社尾”了;如果繼續往前跨過了港仔墘大水道,跟這沿著海墘路一路走來,眼前儘是屋宇樓房沿街矗立的城區景象相比,那裏就只能見到牧人放牧的村野風光了!

叫它社尾,那似乎是一個大段落的句點;畫下了句點,底下就得另起一個新的段落了:我們的喬治市,當時就到此為止了!




還是原來的海墘路(Beach Street),也還是在“福建街”的範圍裏,但是,從銀行密集的土庫街延伸了來,一溜煙穿過了中街之後,你也就來到所謂的“緞羅申”路段了……

老檳城從口裏吐出了“緞羅申”的時候,我聽了只是“啊”了一聲,眼神回以一副茫然,心裏卻暗自嘀咕:這又是什麼玩意兒!呵呵,你沒聽過了吧?仿佛如其所料般地,老檳城來到了預定要煞住話題的段落,嘴角勾起了笑意並眯起雙眼,然後只管瞅著我滿頭霧水的模樣。什麼是段……呃,你剛才說的段什麼來啦?緞羅申,他重複說了一遍。嗯,什麼緞羅申呀?街是老的街,這名號同樣也是老的,而且老得已經面目全非,讓我們都再難分辨了!

然而,老檳城說的“緞羅申”,說開了來,那只是Tuan Hussien的一音之轉。讓早期的華人社群喚做緞羅申的,那是早期在這街區的鄰近地帶擁有許多土地和產業的亞齊裔殷商Tuanku Syed Hussien。此人在檳榔嶼開埠的初期可是個聲名顯赫的人物。他的祖上是阿拉伯聖裔,其父親自亞齊遷來馬來半島的英國屬地經商,據說具有亞齊王族的血統。關於後者,這應該是無可置疑的,否則他就沒能耐在19世紀的初葉登基為亞齊蘇丹,並在3天後傳位給自己的兒子了。但是,這當時在馬六甲海峽北端的海陸之間鬧得風風火火的王位爭端,即使是驚動了英國殖民當局──甚至包括東印度公司的加爾各答總部,但歲月悠忽,後來沉澱在島民記憶裏的,主要還是他作為一名殷實回商的角色了。

緞羅申街的尾端拐個彎兒就是亞齊街(Acheen Street,華人喚作“打石街”)了,亞齊街路口面向打鐵街的那4層樓建築──當年一度作為喬治市最高建築的“高樓仔”,其實就是賽益胡申家族的產業了。除了亞齊街,除了高樓仔,除了歷史書裏翻尋得出的傳奇事蹟之外,賽益胡申本身留給島城後輩的,還有一座老清真寺。亞齊街的老清真寺,以及椰腳街(Beach Street)那由印裔穆斯林創建的另一座老清真寺,他們之間的風雨歲月,那是老城舊事的其中一個篇章了。幾近200年的悠長歲月當然不是無聲無息的,但而今找了去,人們依然可以在那裏找到這傳奇人物的墳墓:避開了緞羅申街的人來人往,老檳城傳說裏的緞羅申——賽益胡申夫婦,他們就將自己葬在那裏了。

曾經當上了亞齊蘇丹,也曾經讓英國殖民當局向他舉債的賽益胡申,後來的人們就將他演化成一個極具富貴意象的符號,記寫了下來,就叫做緞羅申了。披綾羅又穿綢緞的,中國人所知道的財主,不都是如此的嘛……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中街(Beach Street)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社尾(Beach Street)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緞羅申(Beach Street)

檳城街名 - 沙拉乳巷 - Muntri Street - Lebuh Muntri



典故:

哦,你說Muntri Street嗎?老檳城看著我說,以前我們閩南人也把那裏叫做Serani Hang的。Serani Hang,我隨後跟著也念了一遍,然後馬上又問說:如果用中文來拼寫,該是個怎麼樣的寫法呢?嗯……他低頭想了想,說:這樣吧!說完提起他面前的紙和筆,在上面寫下了四個方塊字。他擱下筆,我隨即把紙給抽了回來,抓在手裏就讀起上面的字來了:“沙拉乳巷”。一連讀了幾遍之後,我忍不住便咯咯咯地笑起來了。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勁嗎?在我顯得有點兒唐突不敬的笑聲裏,他一邊朝我追問著,一邊滿臉疑惑地盯著我看。沒……沒什麼啦,我只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沙拉乳!啊,什麼沙拉乳?他依然困惑不解。強忍住笑,我才又接著說:你看,這3個字如果按字面的含義寫成英文,不就變成Salad Milk了嗎?哦,呵呵呵,我才說完,他自己也笑起來了!

他寫下的沙拉乳巷,後來我在老紀錄裏找到的記寫方式,卻不是那個樣。“色蘭乳”,當年人是這樣寫的。差了一個字,感覺上卻差了很遠!想起它可能包含的字面含義,於是我還是偏愛沙拉乳的色香味俱全!

那一陣子我剛巧讀完了陳丹燕的《上海沙拉》。上海人在文字裏數說上海的生活雜碎,說這原本是外國口味的鮮蔬果拌食,到了華洋交匯的老上海以後,雖然都融入當地人的生活,成為長期以來人們幾乎不能缺的一道食物,但卻在用料上作了改變。上海沙拉裏有洋又有中,不可全說是洋口味了。乍見老檳城寫下沙拉乳,我即時想到的是:咦,難道我們這裏也有檳城沙拉?而且,喔,裏頭還加了牛乳呵!

當年同樣是華洋雜居的一條街巷,人們總可以在那裏,看到不少歐裔或歐亞混血的人種。殖民時代,巷子裏某些門牆內的餐桌上,一定也經常出現一盆生菜沙拉的吧?我想。

可是不,沙拉乳並不是餐桌上盛裝在公雞碗裏的洋拌菜,那不過是老城裏的一條路名。而且,如果不是閩南人的話,也還沒辦法按字面把它給正確地讀出來!不但如此,就算是閩南人,看到這幾個字,也不一定能把它給還原成Serani!關鍵就出在“乳”字了。牛乳或牛奶,閩南漳州人的發音是“gú lēng”,而來自泉州地區的閩南人,則多說為“gú nī”。用“乳”字來記“ni”的音,如今在一般已鮮於採用泉州音的檳城華人社會,除了引人連著綴在前頭的沙拉而無端想起全然無關的Salad Milk之外,實際記音的作用應該不大的了。

眼前的老檳城,以及當年執筆做記錄的人,腦海裏都還留著老城裏快將消失殆盡的泉州音,所以才會做這樣的記寫的,我忖度著。現在我們該寫做“瑟拉妮”了吧?我問說。老檳城聽完笑了笑,我的提議,他不置可否……

好吧,依舊寫下沙拉乳巷,就算留它個伏筆,看哪天什麼人靈機一轉,調配出一道叫做“Penang Salad Milk”的開胃小菜,而且,就在沙拉乳巷裏賣開了來……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沙拉乳巷 (Muntri Street)

檳城街名 - 彎島頭/灣斗路 - Bagan Jermal Road - Jalan Bagan Jermal

檳城街名 - 太子路 - Peel Avenue - Lebuhraya Peel

檳城街名 - 唐人街/九間厝/廣東街/齊仔街 - Penang Street - Lebuh Penang

檳城街名 - 三星巷/三牲巷 - Abu Siti Lane / Aboo Sitee Lane - Lorong Abu Siti

檳城街名 - 油較路 - Madras Lane



典故:

依早期的文字記載而言,有華人路名且又長期被叫開來的街道,似乎都集中在喬治市里開發較早的老街區。街巷密集的老街區裏,即令是一條在住宅群間穿插而過的小巷弄,人們都會細心地給各別安上一個口頭稱呼的。然而,橫排並列在車水路(Burmah Road)與中路(MacAlister Road)之間的幾條巷道,在記錄裏頭,卻都沒留下任何的痕跡。單靠老檳城的口耳相傳,那裏除了Abu Siti Lane後來以“三星巷”(“三星”即Samseng,閩南語謂流氓)之名而廣為人知之外,似乎就只得油較路有著另起的路名了。

叫作油較路,當然是因為那條路上開設有油較廠的了。油較廠是軋椰油的,設在老檳城著名的輔友社旁。專門設廠來生產椰油,當時的椰油有那麼大的需求量嗎?我問老檳城。

“是啊!”他回說:“化合的食油,那是到了60年代以後才開始在市面上出現的呢!”

喔,是這樣的嗎?但我們卻都是吃化合油長大的一代了。每一餐都用椰油來煮菜嗎?哦呵,乖乖!於是便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幕情景:有次母親把廚房裏積存了好一些時日的椰子剖開剝了自製椰油。母親在廚房裏外忙了好一陣子,我看了只覺得熱鬧。而且,當椰肉下釜榨油的那當兒,香噴噴的椰子味霎時間在屋前屋後彌漫開了來,讓人聞了只當是什麼美滋味的。待得母親用椰油炒了青菜端上飯桌,送入口的菜肴即時便覺得味道怪異非常,喔,不是,簡直是難以下嚥!於是乎,好好的一碟青菜,卻再也不肯再輕易嘗試了!連番的抗議之後,母親後來便把費了一番勁兒才製成的椰油,一瓶瓶地往左右鄰里送了去,餘下的都只充當藥用了……

口感和味覺其實是習慣養成的,我們這一個年齡層的人,已經不習慣讓椰香四溢的菜肴送飯了,但在以前,家家戶戶誰不如此呢?母親從那樣的一個年代生活了過來,端著椰油說了一百個香,可我們卻是千萬個不樂意!而油較路上的油較廠,應該不會是老檳城唯一的:至少,創設了萬興利銀行的檳城葉氏家族,當年的家族企業裏頭,就也包括了這一方面的業務。土庫街(Beach Street)上萬興利銀行總行(今已併入南方銀行)的銀行辦公大樓旁,那隔鄰的獨棟小建築,當年就是專門運作這一方面的業務的。他們專屬的椰園,據說就在今天已經是住宅林立了的青草巷一帶了。

到了今天,油較路上的新和隆油較廠已經歇業很久了,只是,那廠房猶在,招牌也未拆卸。沿著老路名找了去,它仿佛是有意地守候,為老檳城口裏的油較路,留下一個老年代的見證……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 油較路(Madras Lane)

檳城街名 - 台牛後/殺牛後 - Malay Street - Lebuh Melayu

檳城街名 - 甘榜內 - Carnarvon Lane - Lorong Carnarvon



典故:

叫做“甘榜內”(Kampong Inside),這不光是從前,就是到了現在,這路名聽起來也是挺有意思的。喏,巷子所在的正好是華巫民居交彙的地段,於是,除了住在巷子裏的,以及分佈在周遭地區的閩南籍華人之外,就連一般並不在這一帶活動的廣籍人士,人們掛在口頭的慣稱,那路名也是這華巫混合的形式——領在前面的“甘榜”,無疑是著意標示出它與前頭後側的馬來村落相挨近的位置,而那鑲綴在後面的“內”呢?既然標明了它所在的“內”,那麼,哪里又是其“外”了呢?

看“甘榜內”,如果要看得真切一些,那就得回到已然消逝的舊年代。還在渡海客接連飄海南來的年代裏,在甘榜內落戶居留的,清一色都是閩南籍的唐山客。說到底,不光是這並不很長的一條街巷,連同外頭那從康華麗斯堡一路畫過來的海墘路(Beach Street),過了中街之後,在廣府籍人士的眼裏,早前一概都給稱作“福建人”的了。叫做“福建人”,表明在那臨近街區裏生活與做買賣鑽營生計的,都是源自福建省的華裔僑民——光說是福建其實太籠統了,確切一些來說,當時所說的其實是特指閩南人,只是,在南遷的福建省籍移民裏,操閩南方言的人口似乎占了絕大部分。當時人們以耳聞的方言音來劃分,為數眾多口操閩南語的給稱作“福建人”,那麼,人數較少的福州方言群,那就只能是福州人了呵!

甘榜內的命名在人們的記憶裏凝定下來了,但那地面的人文景觀,卻隨著城市發展的趨勢而改換了。除了偏出在更遠一些的印裔穆斯林聚居地段之外,臨近這巷子前後的馬來村落,後來卻都消失了。甘榜在流動的時間裏消隱了去,但是,與這巷子平行,而把路口開向“福建街”的,前面的一條是亞齊街(Acheen Street),排在後面的則是馬來因街(Malay Street),按此推想,那裏原來都該分佈著甘榜聚落的。而雖然是平行的街巷,但甘榜內的路口,卻無法探觸到外頭的“福建街”,而叫那拐一彎曲形銜接在馬來因街與“福建街”之間的Tok Aka Lane給阻隔了在裏頭。我說,現在繞過這一條寬窄度前後不一的彎巷時,看到的就只是城區裏四處常見的華人住宅了,老檳城想了想,說,依這路名來看,它以前應該也是馬來甘榜的吧?

好吧,如果我們的揣測沒錯,那麼,甘榜內就真的是讓四鄰的甘榜給圍在裏側,而與外頭的福建街區隔開來的了。甘榜內之名,應該就是這麼來的吧?

“喔,你知道嗎?甘榜內是我外婆南來並搬出了宗祠住屋之後,在喬治市里的第一個落腳點呢!”把路名的緣由推測到了盡頭,老檳城突然對我說……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 甘榜內(Carnarvon Lane)

檳城街名 - 大門樓裏 - Sek Chuan Lane - Lorong Sek Chuan

檳城街名 - 打石街/亞齊街/高樓仔 - Acheh Street / Acheen Street - Lebuh Acheh



典故:

打石街的一端連著棺材店林立的沓田仔。沓田仔大街上不光是有著棺材店,還有作為相關行業的紙紮店、香燭祭品店等等;拐一道彎來到了打石街,這跨在沓田仔和打鐵街之間的一條直街,其實也離不開這麼一回事:打石業,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打造墓碑在內的了。

從沓田仔一直延伸到打石街,為什麼這些“死人行業”都像邀約好了似的,一起都趕到這鄰近地帶來集中經營了呢?我問老檳城。老檳城雖然在長時間裏經常都要跟我聊著早期喬治市里各個在不同的區域形成集中經營的幾種銷售行業,但面對我的這一諮詢,他也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是啊,為什麼呢?我也覺得很奇怪哩!”兩個大問號,他的跟我的,彼此只能繼續往心裏擱著,兩雙迷惘的眼神相對望,都沒法給予對方解答。後來有一次跟一個朋友聊天時,我無意間提起了這樁事,他這才說:道理很簡單嘛,因為這裏接近港仔墘啊!

喔,是的,接近港仔墘,也就表示鄰近早年市區裏的水路航道。以我們今天已經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是沒辦法去想像當年人們的生活條件的。體積龐大,而且重量不輕的中式棺木,當時除了人力擔挑送葬的形式之外,另一種比較簡便省力的方式,就是水路浮載了。從沓田仔就近運到港仔墘,裝上舢舨或舯舩後往前一路劃去,穿過了吊橋頭,拐個彎順著調和路(Transfer Road)上的人工渠道出海而去,然後再沿著島嶼北部的海岸線划向沿海的墳山──以設立在本頭公巷(Armenian Street)的石塘謝公司而言,他們族親在百年以後聚葬的塚山,就座落在喬治市鄰郊的白雲山了。從喬治市到那裏,正是這麼一段不算長的水路行程可以送達的了。

於是乎,從沓田仔到打石街,棺材業與打石業的集中經營,乃致形成了百年來街區的行業特色,除了因為業務的相關聯而互相依靠之外,原來還有著早期水路運輸的地理便利:棺材沿著市區裏的這條水路運送,石匠們叮叮噹噹地鑿刻之後完工的墓碑,也以同樣的路線送到墳山——至於島嶼中部山區的墳山,當然就不在此例了,研究殯葬文化的朋友這麼地說。

打石街上的打石業一度興盛無比,並不很長的一條街,據說曾經聚集了上百位石匠在那裏討生活;從街頭走到街尾,沿途應該都是不絕於耳的鑿石聲!百年後的今天,打石街上的打石業,卻已是瀕臨消失的老行業,少數殘存的打石店,似乎只是在堅持為打石街的命名,留下一個歷史的見證,看來只是這樣的了……




正式名稱為亞齊街的打石街,除了這至今還在口頭沿用的老路名之外,其實也曾經被人們稱做“高樓仔”。

早期人們把那裏叫作高樓仔,其緣由就跟朱利亞街的中段普遍被稱作大門樓一樣,是由於這一條街在喬治市裏頭最先出現了顯眼的高樓建築,於是引為市民的目光聚焦點。早期在市區裏還很鮮見的4層樓房子,還在19世紀之時就在打石街與打鐵街(Beach Street)相接的一端最先矗立起來了。4層樓高的房子,在當年以平房或雙層建築為主的市區裏頭,很自然地就成為了市民矚目的焦點,直至無人不曉的地步,高樓仔之名,於是乎不脛而走了。


那老年代裏城區裏頭樓層最高的建築,它的正面其實是朝向打鐵街的,只有側面的高牆坐落在打石街上;當時不論閩廣籍貫的華人,幾乎都把仰視的目光焦聚在那裏了!據說在當年,為人父母者如果寄望兒女們長大後出人頭地的,就以將來能讓住進像高樓仔那樣的房子為最大的回報!父母期待的眼光,以及兒女輩努力奮鬥的最終目標,在很長的一段歷史時間裏,都高高地貼掛在高樓仔的樓頂上;打石街頭的高樓仔,即使只得4層樓的高度,但也成為了島上居民人生至高成就的象徵性高度了!

4層樓的高度在當年人的眼裏是仰之彌高的,曾幾何時,隨著時光的向前推進,隨著市區裏高樓建築接連不斷地冒現,它似乎也就漸漸地沉落在歲月盤旋而成的深淵裏了。尤其是在現代化的進程裏,高樓廣廈在喬治市的城區與近郊相繼奠基落成之後,19世紀人們目光底下的高樓仔早已不成其高的了,就像大門樓也早已不成其大了那樣。高樓仔之名,似乎早已完成了它所背負的歷史任務與期望,在周遭地區層層迭高的城市建設裏,尤其是躲在65層高的光大摩天樓陰影底下,依然默默地守在打石街一端的高樓仔,在後輩人的目光裏,就只是老城裏眾多殖民地老建築的其中之一。而且,歲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跡,讓它看起來一副灰頭土臉的滄桑模樣,除非有人提點,否則,大概沒有人會想到它也當年沐浴春風的一身風光與招搖的吧!

而且,當年那些在兒女們的耳邊叨叨念念地把仰視的目光指向高樓仔的許多人,他們究竟是都如願地住進了另一棟更高的高樓裡,然後偎在自己的陽臺上俯視著這老房子,還是都只能在路過打石街時不斷地向高樓仔行注目禮,這些的種種,都隨著高樓仔之名隨風一併地消失無蹤了……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打石街 (Acheen Street)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高樓仔 (Acheen Street)

檳城街名 - 姓王公司後巷 - MacAlister Lane - Lorong MacAlister

檳城街名 - 十七間/豬肉巷 - Chulia Lane - Lorong Chulia

檳城街名 - 觀音亭後巷 - Stewart Lane - Lorong Stewart

檳城街名 - 本頭公巷/打銅仔街 - Armenian Street - Lebuh Armenian



典故:

一點兒都不拐彎抹角,也不需要迂回地馳騁著想像,人們管那裏叫打銅仔街,就因為那一截老街坊曾經住滿了打制銅器的銅匠。但是,各族銅匠無處不在的打銅仔街,那已經是有一點兒遙遠的當年歲月了:嗯,那是老檳城的童年時代才依稀仿佛地見得到的,而不是眼前的當下了!

一直到現在,人們也還是把那裏給喚作打銅仔街的。從老街起始端的椰腳(Pitt Street)或是街尾的打石街(Acheen Street)路口,你一溜煙地拐入了打銅仔街。拐進這歷史的聲息悠悠低迴的老街坊,其實也就像在老城區裏不計其數的百年老街巡行而過一樣,在遠揚而去的無形時間裏,那裏除了兩面夾道地佇守下來的戰前老房子之外,似乎就只得眼下那近期才重新鋪就的瀝青路面了。尋找老街的輝煌歷史,你能找到的,首先該數那老街上還依舊懸掛在門楣上頭的莊榮裕號老匾了!喔,提起了這莊榮裕老商號,眼前的老檳城說,那是他當年離校之後一度短期上班的老商號,而歷史的耀眼光芒,則把它給直刺刺地指向那“黃花崗之役”前夕的“庇能會議”!

打銅仔街120號的戰前老屋,還在它數度轉換著業主,而最終成為莊榮裕號之前,乃至在莊榮裕號的牌匾底下,那裏頭總是讓人們懷想起當年落魄南洋卻依然不忘鼓吹革命的孫中山。想起當年讓海外與中國聯成一氣的同盟會,而尤其是那赫赫有名的黃花崗戰役——1911年春天的廣州革命!這些中國近代革命史的相關亮點,在那風雲際會的歷史年代,其實該是散落在喬治市城區與郊外的許多處點的。只是,當年它們幾乎都沒來得及留下確切的紀錄,後來也多在城市發展之際紛紛拆建新大樓了,留下這打銅仔街的莊榮裕號,留下當年這“庇能會議”的歷史角落,讓人們前來懷想的了……

是的,所謂的打銅仔街,據說自19世紀中葉以來就一直在這條街坊密集經營,以至形成街坊行業特色的銅匠業者,他們早就隨著歷史時光逃逸而去了。滿街叮叮噹當地打造著銅器,據說各族的銅匠都集中在此作業,當年如果要選購銅制器具的,比如銅盤香爐燭臺熨斗銅鑊銅鍋等等的,人們自然都會想到這一條街了。老檳城說童年眼見的打銅仔街,銅匠業也已經是稀稀落落地僅存三數家的了。而依然給叫作打銅仔街,如今的老街,根本就不聞銅匠打製作業的聲響了,只有低迴的無聲歷史,而且,也只有那耀眼的革命角落了!

那麼,當年在這裏進出的同盟會諸公,他們一定也曾眼見這老街坊制銅業的旺盛景象,喔,這名副其實的打銅仔街的吧,我想……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 打銅仔街(Armenian Street)

檳城街名 - 大街/唐人街 - China Street - Lebuh China



典故:

我在手裏握著已經削去了大半截的鉛筆,一邊在紙面上無意識地把“大街”這兩個字反復書寫著,一邊由著自己的想像任意馳騁,毫無依據地在腦海裏虛構著以下的畫面:當年隨同懸掛著米字旗的船桅靠岸而來殖民與開埠的,那些英國東印度公司的官員們,他們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又戴著禮帽,同時在口裏含著煙斗,手裏拄著拐杖,擺出了一副英倫紳士的倨傲模樣,然後小心翼翼地站到一段距離以外,再眯起鏡框背後的一雙藍色眼睛,朝著這一條被華人民間稱作“大街”的商業街道張望,間而竊竊私語,有時還舉起手來指指點點的——眼前這一條讓從康華麗斯堡(Fort Cornwallis)那裏延伸而出的皇后街(Queen Street)、國王街(King Street)等的縱向街道給切割成幾個小截的橫街,街道上步履匆忙地穿梭著的,盡都是些剃發垂辮的清國僑民呢。滿街的華商與僑民,他們聚集在這街道上營生與生活著。唔,英倫紳士取下了煙斗,仰首朝向天際吐出幾道煙圈之後,便按他們的所見,為這在路的尾端正對著廣福宮(觀音亭)的華人集市街道,安上了個“唐人街”(China Street)的正式路名,而與不遠處印裔商民集聚的“印度街”(Chulia Street)形成了對比……

200年來,廣福宮一直都在街口的對街默守不移,無言地注視著這條老街。大街路口對街的廣福宮,在這條老街還扮演著華人商業經營的主要街道時,它也同樣扮演著島上華人事務仲裁所的角色——街道是早年華商的一個主要聚集點,而不只是閒置著裝載老記憶的時光隧道;香火鼎盛的老廟宇,當年也是島上華裔移民社會的最高權力中心,而不只是人們燒香膜拜的宗教場所!這一段輝煌的歷史記憶,如果沿著街道往回走,來到原該臨海的一端路口拐了一道彎,那原先讓先民給喚作“港仔口”的一截海墘街(Beach Street),至今它應該都不曾忘記的吧?

廟在,街道也在,但在歲月悠忽裏,也在老廟宇飛簷頂上騰空飛升的香火裏,海岸讓推遠了去。但是,在海岸與廟宇之間的,在街頭與街尾,原來的大街,它其實一直都在呢!

當年的老外把它叫作唐人街,只是,不經一個世紀,城裏的唐人就已溢出一條街了;依然叫它大街,但在當代的記憶裏,那似乎只是粵商買賣食品的一條老街了!大街之大,至今大概也只有一直都佇立街口的,那讓香燭給薰得視線迷蒙的“觀音嬤”,才得以領會的了……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大街 (China Street)

Tuesday, January 22, 2008

檳城街名 - 過港仔橫街 - Mc Nair Street - Lebuh Mc Nair

檳城街名 - 大伯公街 - King Street - Lebuh King

檳城街名 - 漆木街 - Bishop Street - Lebuh Bishop



典故:

老檳城在說漆木街的時候無話可說,於是橫生枝節地說了一章上海人的故事。老檳城所謂的上海人,確切一點兒來說,應該指的是來自江浙吳語區的所謂“外省人”的。老年代裏的喬治市,上海這遠東大都會雖然遙遠得很,但對人們而言,其實一點都不感到陌生的——漂洋傳來的膠木唱片,那裏頭所刻陸的時代流行曲,總沒少在生活的周遭縈繞,何況還有大街小巷那些標榜著“上海”的店號,何況還有漆木街。

外省人當然都不會閩粵方言,他們不屬於主流族群的身分,從來也就無法掩飾的。“講普通話吧!”面對本地人,他們往往都得提出這樣的要求。在方言身分涇渭分明的年代裏,他們成了特殊的族群,也經營著不同於一般的行業。被劃歸外省人,尤其被視為上海人,其實也不是件壞事呢:挾著當年上海都會的潮流先鋒地位,他們的營生職業,往往都跟生活的“美”與娛樂享受有關,營造家居視覺美感的木制家俬業,既是其中之一了。

作為主流社會中的少數族群,除了語言隔閡之外,不曉得還會有什麼的不便呢?前些年在一個茶聚裏,主人家一一地介紹在席賓客時,特地指著人群中的一個小妹,提高聲量說:

“欸,人家可是山東人,我們這裏很少見的喔!”

“是啊,真是物以稀為貴呵!”當場就有人這麼了。

當時應該是一場“膠木唱片欣賞會”(這是後來我給安上的),手搖式的老唱機,播出來的都是老上海的時代曲。沖著山東小妹,當時我開玩笑說:“好啦,等開學了返校,你就可以告訴同學,說你過了一個難忘的假期,居然在一台怪機器上面聽到了杜德偉——”有意在此頓了頓,我才接著說:“——的媽媽唱歌呢!哈哈!”

山東小妹對逝去的老上海時代有沒有感觸,我當然不曉得,就像曾經三幾步就出現一方“上海”字型大小家俬店匾額的漆木街,而今也都被流逝的時光刷洗得面目全非了。老街新貌,找到那裏,你壓根就找不到當年老上海留下的任何印記了。

於是乎,漆木街沒有故事了,我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到了那一條街,往往我也只能到街尾的一端——但那路段其實並不叫漆木街的了,然後在某一個梯口拾級而上,找到了在那裏坐班的鍾可斯,喊他一聲學長,然後趁他工作的空檔天南地北地跟他閒聊。回去,路過漆木街,一溜煙拐出了街口,唔,誰都不在意那一段老上海家俬的了……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 漆木街(Bishop Street)

檳城街名 - 柑仔園 - Dato Keramat Road - Jalan Dato Keramat

檳城街名 - 八條路 - Herriot Street - Lebuh Herriot

檳城街名 - 七條路 - Cecil Street - Lebuh Cecil

檳城街名 - 六條路 - Katz Street - Lebuh Katz

檳城街名 - 五條路 - Macallum Street - Lebuh Macallum

檳城街名 - 四條路 - Tye Sin Street - Lebuh Tye Sin

檳城街名 - 三條路 - Presgrave Street - Lebuh Presgrave

檳城街名 - 二條路 - Noordin Street - Lebuh Noordin

檳城街名 - 頭條路 - Magazine Road - Jalan Magazine

檳城街名 - 中路 - Macalister Road - Jalan Macalister

檳城街名 - 牛干冬 - Chulia Street - Lebuh Chulia

檳城街名 - 新街 - Campbell Street - Lebuh Campbell



典故:

一直以來都給喚做新街的,但它老早就已經不新的了。

新街的新,也只有在面對著比它還更古老的大街和中街時,才是有效的了。比新街還更古老得多的,那大街與中街的風光歲月,都只默默停駐在歷史的前端了,對於二戰以後才出生的一輩島民來說,他們大概都只能從上一輩人的回憶裏,才得以探知那些古老的繁忙街景了。大街與中街,在原來的新移民終於轉成了僑生的海峽華人(Strait Chinese),同時,一批緊接又一批的新移民接踵而至,而且又都繁衍了後代,然後接續了前人的努力,成為推動這島城新建設的後輩兒孫之後,它們終於年華老去了;新街的歷史前頁,於是便掀開了來。

把老街的記憶都留給見證歷史的康華麗斯堡了,人們在更為臨向港仔墘的新街,築建起城市的繁華新頁。

新街的崛起,其實是標誌著喬治市中心地區的逐漸偏移——以萊特當年把米字旗升空飄起,並著手開埠建城之後駐紮辦公的康華麗斯堡周遭地帶為起點,海上新埠的城市範圍,正逐步朝向原為沼澤地帶的港仔墘拓展了來。從古堡往港仔墘的方向一路趨前,穿過了大街和中街,當然還有早前也是華商密集的大門樓路段,也一併被我們拋在背後了,只消花上區區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就可以來到那62層高的擎天巨柱跟前了;然而,歷史卻花了幾近一個世紀的漫長時間,才把這裏的爛泥沼地轉變為一片建築樓房!

到新街去,那裏是新形成的一個人潮據點,於是有些人索性就稱它為“新大門樓”。不花錢,不採買,就算只是去逛櫥窗,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對於城裏城郊乃至偏遠鄉區的許多人們,在他們的平淡生活裏頭,這可也是一帖可以把情緒推高起來的興奮劑呢。這以粵籍商鋪為主的新興逛街區,除了新上市的布料與各種洋貨之外,那些要辦喜事的人家,總也會擇個吉日良辰,然後邀約了幾個親友,結夥來到這著名的金飾大街選購金鑽飾品。馳名的金飾商鋪沿街林立,於是,廣府方言群也按照諧音,把Campbell Street給喚作“金利大街”了。

對於我們這一輩而言,中街只是輾轉聽來的前朝遺事了;而新街的繁華,也只是我們在兒時的年月裏短暫地經歷的,到今天都已成為前塵影事了。時移境轉,後現代的這一輩人,他們將來傳下去的記憶,大概連新街都沒有了,而都只是在不見天日的多功能冷氣廣場裏看電影逛商鋪的經驗了,我想!

转载: Penang Media 槟城媒体 - 杜忠全:新街(Campbell Street)

檳城街名 - 車水路 - Burma Road - Jalan Burma

居民為求易記創作街名 - 檳城街名趣味十足

檳城曾經歷英殖民地的統治,有不少街名主要是以殖民地大官的名字命名,即使有一些以華裔歷史人物命名,但多數都是在獨立後才取名,其他大部份街名具有地方特色、或以當地生意性質來命名。

以早期先賢人物命名的街道,包括受光大城市重建計劃影響靠近檳榔路的張弼士路,張弼士是早年海外富豪,也是中國駐檳總領事,他的豪宅建在蓮花河(Leith Street)。

聞人命名街道不少

原本的張弼士路目前已不存在,市政局在過後把沓田仔的支路香港巷(Hong Kong Street)易名為張弼士路,以紀念這位聞人。

檳城大華戲院旁的一條路也以早期檳城富商邱善祐名字命名,而龍山堂邱公司的主要產業地天德園的天德路,也是為紀念已故的聞人邱天德。

獨立後以檳城名人或政治人物命名的一些街道包括以前首席部長敦林蒼祐醫生的父親林萃龍醫生、70年代政壇當紅的丹斯里鄭耀林、勤政愛民的崔耀才、前檳州副首席部長拿督余水清和已故慈善家林連登的名字。

光大旁的港仔墘(Prangin Road)現已改為林萃龍醫生路,南華醫院前的峇都蘭樟路則改稱鄭耀林路,彭加蘭哥打區內的過港仔直街(Bridge Street),現改為崔耀才路(Jalan C. Y.Choy)。

崔耀才曾經是社陣的檳城州議員,70年代,他以獨立人士競選,2屆中選為彭加蘭哥打州議員,也是該區最受支持和擁護的代議士。

另外以本地聞人命名的道路,還有靠近韓江中學的林連登路、連裕祥路、林柱旺路及景貴街等。

大山腳有一條街道以余水清路為名,這是為紀念已故余水清,余水清曾經在1969年的大選中擊敗前首席部長丹斯里王保尼而中選大山腳區州議員,後因墜機罹難。

不過,早期的檳城人,也喜歡自己取街名,有些街道的舊名被沿用至今,有些卻被易名。

殖民地街名沿用自今

在檳城方面是由市政局處理街道的名稱和易名,獨立至今,市郊有一些街道和公路已被易名,不過,易名過程雖然面對許多建議,可是,引起的爭議不大。

檳城市區有許多殖民地的街名是一直被延續下來,但是,早期的華人受教育的並不多,可能可能基於英文名不容易唸,於是,居民就以容易記的通俗名稱來定名,有些甚至是人力車夫的“集體創作”,這些街坊的創作街名,目前不但仍在華人社會中使用,華文報章在新聞上亦沿用至今。

檳城大橋通往市區主要道路的青草巷(Green Lane)已被地方當局易名為州回教堂路(Jalan Masjid Negeri)。

坐落在椰腳街(Pitt Street)的檳州華人大會堂,1987年華堂曾建議把椰腳街易名為“華堂街”,但這項建議不被當局接納,最後,地方當局卻以該處最具歷史性的回教堂名稱用作路名,即甲必丹吉寧回教堂路(Jalan Masjid Kapitan Keling)

為紀念元首訪問易名

檳城有2條公路的易名是為紀念曾訪問過檳城的最高元首,原本稱為紅毛路(Northam Road)和牛汝莪(Gelugor)通往峇六拜(Bayan Lepas)的公路,分別被易名為蘇丹阿末沙路(Jalan Sultan Ahmad Shah) 及蘇丹拉惹阿茲蘭沙路(Jalan Sultan Ahmad Shah)。

在加馬超級市場附近,原本叫風車路(Brick kiln Road)現已易名為古華拉路(Jalan Gurdwara),因為該路有1間具歷史性的古華拉錫克廟而用作路名。

檳城商業中心的檳榔路(Penang Road),目前雖是繁華的街道,但也曾有一個難聽的路名“吊人街”,這是舊時代人民給予的名稱,在200年前,曾有罪犯被送到該處處刑吊死,因此而得名。

1條老街有不同名字

有趣的是檳城有1條古老的街道Beach Street,在不同的段落,卻有不同的名字,其中靠近銀行林立的一段路,分別稱為土庫街和港仔口街,銜接社尾一帶則分為4段,即中街、緞羅申街、打鐵街和社尾街。

由港仔墘穿越汕頭街、和新街至牛干冬的Rope Walk(Jalan Pintal Tali )也分為3段路名,第一段叫煙筒路,第二段叫華福街,第三段為大順街。

其他英華名字完全不同的街名
Burma Road 車水路
Carnarvon Street 沓田仔
Campbell Street 新街
Chulia Street 牛干冬
Macalister Road 中路
Magazine Road 頭條路
Noordin Street 二條路
Presgrave Street 三條路
Tye Sin Street 四條路
Macallum Street 五條路
Katz Street 六條路
Cecil Street 七條路
Herriot Street 八條路
Dato' Keramat Road 柑仔園
Bishop Street 漆木街
King Street 大伯公街
MacNair Street 過港仔橫街
China Street 大街
Armenian Street 本頭公巷/打銅仔街
Chlia Lane 二奶巷
Stewart Lane 觀音亭後
Macalister Lane 姓王公司後
Acheh Street 打石街
Seck Chuan Lane 豬肉巷
Carnarvon Lane 甘光內
Malay Street 台牛後
Madras Lane 油較路
Abu Siti Lane 三星巷
Penang Street 靠近萊特街的一段稱為唐人街或九間厝,中段為廣東街,靠近牛干冬的一段叫“齊仔街”
Peel Avenue 太子路
Bagan Jermal 彎島頭

转载: 星洲日报